自题端溪砚

去觐毗陵日，秋残建业中。莎垂石城古，山阔海门空。
灌木寒樯远，层波皓月同。何当复雠校，春集少阳宫。

叠叠苍峦别是天，往来即是地行仙。

拨云峰底落红雨，冷翠谷中浮紫烟。

函端舍利发，知尔不成空。老眼粗能辨，僧翻未易终。

真文玄奘熟，梵字苑咸工。大类群龙藏，收来一钵中。

东风吹绿泛琼卮，零乱残香不入时。惠照将离根柢苦，斜阳留得一丝丝。

才调纵横兴未阑，百家词笔判还难。归来自笑违时序，暑日炎天偏受寒。

三生花草梦苏州，忍说挑灯为应酬。避席畏闻文字狱，人间无地署无愁。